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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谷陇大寨风情录

    信息发布者:你是我不能错过的
    2017-07-05 23:22:09   转载

    近十多年以来,每到农历的九月,我都是要跑到谷陇一趟的,今年亦然。因为那里有一个重大的节日——苗族九月芦笙会,那可是贵州比较大的民族民间节日之一。

    去那里我没有必要担心食宿之事,苗族人的习俗——来的都是客,那怕你是外乡人,没必要有很大的勇气,你可随意走近任何一家,他们都会以“宾”相待的。更何况我就在这隔壁的临县——老亲老戚还多着呢。不过,作为一个喜爱交友的人,我真的还很少去“认亲”过。只要进入这边镇,很容易就认识很多的人来。节日的内容我关心的不是很多,倒是常被邀请着,走进一家卖狗肉棚子里,二两酒下肚,二昏二昏的才出来。喝到兴致时,主客双方就以这野棚为室,唱起歌来,忘记了自己是在这野棚子里,祝福的对象不知道是卖狗肉的还是为此餐买单的……反正只要大家快乐着,也就行了。

    谷陇芦笙会的起源

    谷陇芦笙节起源于何时我们真的说不清楚了。查找当地志书,也无结果。不过,从民间百姓口中,倒是有一些零零碎碎的传说。话说,离谷陇不远的岩鹰(Jaot  yaof)寨原来是个苗人寨。明代初,明政府为了“提督屯田,相机剿苗”,于是在黄平县屯军达一万多个人(《黄平县志》载为7130人)。当时多以古驿道两侧为主。后因明政府打通了“一线路”(也就是从湖南经贵州到云南的湘黔古道),明政府不仅稳定了大西南,而东南亚一些小国成了附属国。附属国是要向中央政府进贡的,而东南亚各国来史均以象为主要交通工具,象无法行走在“一线路”的小驿道上,于是开劈了从重安江至镇远的象道。经考证,其象道从平越府(现福泉市)过重安江到谷陇,再过施秉把琴,然后才到镇远。而谷陇、岩鹰就是在这条主干道上。谷陇地为所谓的“深苗区”,没有人守护是不行的。于是就派兵驻守,这一带也就来了军屯,罗英屯、屯上、后哨等地也就是屯军之地。厉氏、王氏、吴氏、潘氏、张氏屯人就守候在这一带。重安长官司建置比较早,它在元宪宗年(1260年)。明永乐十年(1412年),一个叫张佛宝的江南人,因随征有功,被授重安土司吏目,任职十年,殁后由其长子张俊于永乐二十年(1422年)承袭。明崇祯十五年(1642年),传至张国柱后,他将明政府的要求将重安土司迁至了岩鹰,州牧敕令国柱徙岩鹰镇守。

    岩鹰汉民来了之后,他们也带来了江南的汉族文化。他们在这里建庙宇,建宗祠。现在到岩鹰你也还能找到庙宇的遗址。从明代起,这里的汉民每年庙会还举办一些活动。比如玩龙灯、舞狮子、踩高翘、扎故事等等。虽说早期民族之间矛盾十分突出,往往还通过战争或械斗来解决。而那些军屯或民屯里的人为了繁衍后代,他们通过战争抢劫苗女,争夺土地。苗民们对这些屯人或土司“惧其虎狼之暴,惟其所欲即便与之,及至田业俱尽,聊生无所,甘愿捐寨而逃,卖妻鬻子,以期少延旦夕之命,而弃沟壑不知几许也。”黄平土司有恃无恐,对苗族人民任意搜刮压榨,征粮派款名目繁多,甚至婚嫁丧葬,生儿育女也勒令庆吊送礼,家庭细微之事,也要勒派苗族男女值班劳动。土司及家属走亲访友,旅游闲逛,也要叫派苗族青年抬轿、牵马送之,任其宰割。如杨雍建在《题为将贪婪署官以肃吏治事》言黄平州按察司经历吴延庚“依蠹役为心腹”、“借署椽而攫金”。此劣员“勒索五里排年见面银六十两”,“点夫红银四十两”,逼民“将五岁女当银五两交蠹吏”,于重安司地方“勒索过山银一百两,私派下轿伞折干银十二两”等。到了乾隆二十五年(1760)清政府“鼓励苗汉通婚”后,这些汉人才逐步与苗民打交道。一些节日活动也让周边的苗民参与了进来。这些汉民与苗族关系从最早的“打老庚”到后来的“结义子”、“拜保爷”,最后到“打亲家”,再之后大部分同化为苗族。

    岩鹰是民屯的集散地,作为屯民当然不忘记中原或江南之“国之大事,在祀与戎”, 意思是说祭祀和战争一样,都是国家生活中的头等大事。庙会是汉族民间宗教及岁时风俗。也是我国集市贸易形式之一,其形成与发展和地庙的宗教活动有关,在寺庙的节日或规定的日期举行,多设在庙内及其附近,故名。到了清代,岩鹰庙会以“迎神赛会”。他们每年的九月都要把神像抬出庙外,到各屯堡寨巡游一番,还将神像抬到了谷陇街道上来巡游,受到了当地苗族人的欢迎。

    不过,这也遭到谷陇大寨雷氏苗族人质疑,有人说中国有北京聕(现北京市,苗语叫Beef  Jid  Hed),贵州有平越聕(现福泉市,苗语叫Zeix Wix Hed),苗族有巴蛙聕(现谷陇镇,苗语叫Bat wat Hed),其苗族的“聕”指的是政治中心或民族“领地”。巴蛙聕既然是苗族的领地,就应该以苗族的节日吹芦笙为主,举办芦笙会。雷家大寨等四十八寨当地苗族人为此与岩鹰汉族人争执不休。雷氏族人是典型的苗族人,他们与苗陇龙氏和施秉杨柳塘吴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——都是亲戚。为了让这里成为苗族人的芦笙会所在地,而不是庙会地,于是趁汉人在农历九月二十七、八这一天抬神像到谷陇祭显灵官、华光大帝。当地的苗族人则招来了苗陇、施秉、凯里等各地的苗族芦笙队来吹芦笙,跳芦笙舞,击铜鼓等来祭祀苗神或祈雨。汉族人认为,祭祀鬼神是严肃的事情,那是不能有苗人吹芦笙,跳芦笙舞,击铜鼓之事参杂的,这会沾污了神灵,所以不高兴。在过后的几年里,苗族人都来到这里吹芦笙,跳芦笙舞,击铜鼓。这样一来,抬神像游巡之后只限在岩鹰的春节期间举行了。而由此,谷陇芦笙会应运而生。谷陇芦笙会通过好多年的努力,终于发展成为黔东南苗族地区最大的节日之一。

    雷家大寨——曾经的“千家苗寨”

    从芦笙场过谷陇大寨,路程只有一里路。寨前是一湾曲水绕行而过。寨前是一望无垠的田园。古时,雷氏家族就是看上了这一坝纵横阡陌田野才迁至此的。雷氏家族从何而来,我们无法知道,不过,在其祖坟墓地的碑文里略知一斑。一所署名“鼻祖雷巫你墓”墓志说:“先祖从江西迁入贵州,迄今二十多代,五百之多年历史。鼻祖巫你性善贤淑,勤俭持家。系耇江之母。母子一路由麻哈(现麻江)、旁海顺江而至岩门司水刀寨、滚水寨居住,后到大寨定居。”另一墓为“鼻祖雷耇江墓”。从墓志的记录,我们得知,大寨雷氏也和贵州大多数人一样——五百年前从江西来的。至于说是“屯军”或是“填民”就不得而知了。他们的先祖从江西来了之后,先定居麻哈(现麻江),然后,顺着清水江(麻江段称龙头河)而下,到了岩门司的水刀寨、滚水寨居住。最后才到大雷定居。而从岩门司来时,好像没有了祖公,是其祖太“巫你”带着其儿子“江”到大寨居住的。母子二人就是从那个时候起,在这一方土地,开山劈土,发挥了传统版“大寨”精神,硬是将这一荒凉之地变成了肥田沃土。而这个来自于“乡野之门”的人,不知道是和谁在战而“屡战屡胜”,并“功勋赫赫”。由于“江”的努力,手中的粮食宽裕,他娶了吴氏,之后繁衍子孙,到清咸同年间的250多年里,雷氏家族发展到1100户有奇,分布在大寨附近十余个寨子里,人称雷氏为“千家寨”了。从耇江迁大寨至今历400多年,后代均采用苗习惯制之“子父连名”,已繁衍子孙近三十代。

    大寨也是一个英雄的村寨。清咸同年间的苗族人民起义,大寨人参加的人不少。所以,当席宝田带着清廷“务绝根株”的诏令来灭时,大寨没有幸免于难。18693月,湘军攻占镇远府、卫二城后。4月又连施秉(偏桥)县城。51日和2日,由黄润昌、荣维善、邓子垣等率领的湘军18万余人占领苗军重要据点白洗寨(施秉南10余公里。白洗原名叫“叫寨洞寨”,就因为“三光政策”的实施后,取其名为“白洗”)和瓮谷陇(黄平东南20余公里)。进入雷家大寨时,有地方官员提醒,说大寨雷氏原为中原汉人,不可采取“连营焚毁”,可也因有人参加了义军,其寨子也毁灭了,所有房舍三有其一。清兵屠杀苗民数千人,让大寨前的这条小溪成了血河。见清兵来势凶恶,有的人立即扶老携幼,跑到离村子只有三里的教岛洞躲藏。清兵哪能放过,他们用火烟加硫磺撒,并加用风簸助风。至火熄烟消时,清军四路涌入洞中,见5000多人为火烟熏死。那些曾鲜活的生命牺牲后,“立者、坐者持械如生,行列不乱”。教岛洞成了苗族人火化合葬墓。1951年,费孝通先生率领中央民族访问团到贵州对各民族进行访问,费孝通先生亲自到谷陇大寨了解清王朝镇压苗族人民的血泪史,他在《勤劳的苗家,悠久的历史》一文中用了文字发表了清政府镇压黄平苗族人民的历史。

    此后,苗民纷纷逃离家园,四处迁徙。大寨雷姓苗族迁徙到施秉、镇远、石阡、三穗、瓮安,远的去了黔西南安龙、兴仁、镇宁等二十多个县。“千家寨”成了空寨。不过,好有好报,坏有坏报。这些个湘军认为“功在指顾”,“若舍之而去,则驿路仍被梗阻,计不如乘胜追之。”(《贵州通志》前事志三十四,第49页)他们去了黄飘。他们得到了一万八千人全军毁灭的“回报”。

    历史,是在改变中不断前行的。因此,当我们翻开历史的两页,发现内容竟是如此相同,我们会感叹,会惊讶,一些宿命论等等油然而生。灭绝性的战争弹指之间一百多年过去了,在人类漫长的历史长河中,他就是那么一瞬间的事情。如今,大寨苗族近八百户,人口近四千。我们当然不去非要奏齐“千家寨”的数,我们只说,孤寂的历史往往注满着悲壮,而这悲壮往往孕育着辉煌,苍穹庐下的苗族人是灭不绝的,他们会用拼搏雕塑生命,用意志浇铸成坚固的民族脊梁。

    小桥、流水、人家

    大寨,苗语叫丢嘎,也就是长有祸蚂菜的地方(待考)。汉语所言之大寨可能是因为户数多,人口多而得名。你进大寨,首先要过的是一条潺潺溪水,小溪自东向西流向。时令虽已进了深秋了,可这小溪也还是那么荡漾着。一座小桥横跨小溪之上。桥叫“雷家桥”,它是雷氏进入大寨居住时就已建有。现在的桥是1989年由雷氏家族集资和国家拔款兴建的。桥头的碑文说明了这一点。桥对于我们苗族来说,它不仅只是为了方便通行,它还有着十分重要的功效。苗族人认为,桥有桥神,在苗族宗教观念中,它就相当于汉族中的"送子娘娘"或“送子观音”。桥不但是送子娘娘,而且还保佑孩子健康成长。每年的二月二,苗族家家户户都祭桥。雷家桥算得上是雷氏族人最早的子孙桥,他们不论走到哪里,他们都不会忘记这座桥。大寨的雷氏宗族人除了每年二月二要祭拜外,他们还每隔几年都要共同大祭一次,请来自全省各地的外迁族人回来,杀猪宰羊举办祭桥仪式,场面十分隆重。举行祭祀后,全族人欢聚一堂,吃团圆饭,饮自酿酒,缅怀祖先,相互祝福,以此增进互助友爱,团结和睦,祈愿风调雨顺、五谷丰登。大多数情况下,桥也成了维护族内团结的象征。

    桥头长着三棵古柏树,有一棵不知道是什么原因,已干枯。不过作为神树,也没有人去动它。古树下还放有石板,以及石凳和水泥制的棋盘。这里是供人休息和纳凉之场所,同时也是子孙幽灵(苗族叫嘎秀纠单,苗族人认为,当人没有出生之前,他还是幽灵,他要在桥头的这些地方游荡,只有当他看中了某一户人家后,才去投胎,出生之后才成为真正的人)常来玩耍的地方。也可以说,人神之间在这里相处得十分的和谐。

    大寨依山而建,前面是空旷的田野,由于水源很好,有的田还闪耀着波光,田的中央还搭建着鱼棚,可以看出——稻田是养着鱼的。后面是起伏不继的山峦,自东向西而来,连绵不继直达大寨。有人说,这是条真正的好龙脉,大寨就坐在这龙头上。加上左右环山之相拥,所以这里不仅出俊杰,还出美女。这是阴阳学研究的事,我不知道。但是,这里美女确出了不少。著名苗族歌手阿幼朵就出生在这里。阿幼朵从一个民间艺人一步一步的走了出来,凭着一副好的嗓子,一张漂亮的脸蛋,上贵阳,去北京,还出访北美、欧洲、东南亚等十多个国家地区演出。把歌唱到了北京,唱到了维也纳金色大厅。受到媒体和广大观众、听众的关注与好评。

    要说这唱苗歌的在大寨那可不是阿幼朵这样一个人,你进寨子里走一走就不难发现,会唱苗族传统歌曲的人多着呢。阿幼朵的母亲是国家级文化传承人,在她的家里,每天都聚集着很多的小孩,她们也希望自己和阿幼朵一样,用最美丽的歌展示给观众。有一大批的大女孩们已考进了艺术方面的学校。有的人毕业了,在一些还成独当一面的主角儿。现在,好多村寨的年轻人都不太唱传统苗歌了,而大寨人依然固守着传统。当进村子里时,你总能听到成堆听传唱苗歌的小姑娘。

    大寨村的住房布局独特,除一条稍大的路环寨而行外,里面的小巷子纵横交错。而且显得十分的整齐,好似前人有意规划了的。受传统武陵文化的影响,这里的房屋的木楼,它们或五柱二瓜或五柱四瓜,一般为四列三间,和五列四间(四间者有一间为配的龙廒)。有的主房前还建有小楼子——上人住,下圈猪牛羊。告沙是个七十多岁的老人,他家住的房子是其祖父于“巴角”(苗反)过后修的,现在已一百七十多年了。我在八十年代到过,那时的大寨全是这种木楼,现在少了。举眼望去,那些木楼掩盖在新修的高高矮矮砖楼里,民族特色的村寨已不复存在。我在寨子寻了半天,才从一个角落里找到了一栋古木房。房屋四间,两层,前置走廊。后房的横木枋上书着:“战无不胜的毛泽东思想万岁!”、“无产阶级专政万岁!”、“中国人民大团结万岁!”三个大标语。其板壁下还书写有毛泽东主席的语录。均是土红作底,石炭书写的白字。这可是文物级别的老房屋,文革文物也是文物,应该保护。

    大寨有笙也有鼓

    苗族赶节,除了看芦笙外,还要有鼓,所以苗族无论去什么地方看节日都要说“去看笙看鼓”或“去跳笙踏鼓”。正因为如此,一般大点村落一般都有笙有鼓。黄平施秉支系苗族所说的鼓是铜鼓而不是木鼓。所以,在施秉杨柳塘一带,咸同苗族起义之前,每村都有铜鼓,一旦义军出发,都要鸣鼓号令。1872年,苗族起义失败后,人们只有将杨柳塘二十八寨铜鼓集中销毁了,现在只留下“巴略”一词。大寨也一样,在那一时期,鼓也消失了,民国时期又得以恢复。但解放后,铜鼓还击过几年,到“文革”时期,其铜鼓不知去向。前些年,大寨有几个老人采用了集资的方式,重新打制了铜鼓。现在,这门鼓赶了不少的苗族芦笙节会。中国社科院的石茂明博士和我于2011年到访大寨,当他看到这里几个老人在击铜鼓时,产生过疑问,以为是“引进”的乐器,后经过解释后,他才了解。并对我说,施秉和黄平这一带应将铜鼓这一文化逐步恢复起来,芦笙会才能完整。

    大寨鼓点是这样的:咚喔咚!咚喔咚!——嘟咚嘟咚咚啊咚!嘟咚嘟咚咚啊咚!咚咚嘟嘟咚!咚咚嘟嘟咚!咚咚嘟嘟咚!其鼓点十分低沉。

    其词直译是:鼓啊鼓!鼓啊鼓!九钱九两买你来!你从哪里来?你从哪里来?我从见打呼角来!

    其意译是:鼓呀鼓,我用了九两的银子购你来,问你从哪里?我从长满蚕茧的地方来。

    我们不知道这是顺口说出,还是说这铜鼓真的从有丝绸的地方来。有丝绸的地方,是江南——苏杭一带,也就是苗族所说的东方故土。苗族传说故事说,很久以前,人们从遥远的江南来,开先道的总是吹芦笙和击鼓在前走,每当芦笙和铜鼓在哪里停留下来后,人们就到哪里居住。那时吹芦笙、击铜鼓、跳芦笙、踩鼓是有规矩的。即吹笙九曲,击九下,走动九步,重复九步,表示八十一兄弟,八十一个族人,走了八十一个岭,爬了八十一座山,住了八十一个寨子。后来,苗族不管走到哪里,只要寨子建好后,都是要起芦笙堂、建铜鼓地。

    大寨有铜鼓,他的击鼓方式不同,其故事也有大寨的说法。说是清咸同年间苗民举行起义,义军中有个叫吴耶的女将军,她很看得起其部下告孋——此君有勇有谋,就是没有爱人。吴耶想要娶告孋为夫。这种“倒挿门”的事情在苗族社会很少。可吴耶是个将军,告孋不得不听。办喜事那天,人们抬来了铜鼓,可鼓心没有,击打起来不仅不好听,也不响,仔细一看,原来鼓心掉到了。吴耶是个会腾云驾雾的人,她知道那鼓心掉在批娜(余庆),于是,她以播箕作翅膀,很快飞到了余庆,将鼓心取了回来。告孋口含一口酒,对着铜鼓心一喷,将鼓心一粘进去,一面好鼓成了。于是吴耶对大家说,现在你们不走九步了,就按六步来走看看。果然人们按照吴耶的步伐来踩鼓,鼓点果然没有以前的那种低沉,而是更奔放了。现在大寨人就是采用六步法来击鼓。也就是:咚!咚!咚咚咚踏!咚!咚!咚咚咚踏!……如此反复。

    节日,是人们走亲访友,交流情感的好机会。同时,也是展示美丽、智慧和财富的好时机。八十年代,传统的民族文化才得到初步的恢复,经济并不发展,人民并不富裕,所以到芦笙场上的个人展示十分有限,整个芦笙场没有几个戴银饰的。现在不同了,谷陇人总希望等到这一天,把自己的打扮得分外美丽。你看那鲜艳游行的队伍,足以让你眼光缭乱。大有“冲天香阵透长安,满城尽带黄金甲”那种壮观的场面。女人们的衣物也总是那么“与时俱进”,展示美感的各种苗族服饰可谓百花齐放,没有了以前的那种单一和保守。一个来自黔西南的苗族同胞说,谷陇苗族姑娘在穿着方面可谓引领未来,独领风骚。这评价让我感到欣慰的同时,也有几分的忧虑。我想,如果我们的服饰一旦消失了自己的民族特色,那将可能是一种灾难。就如现在的消失的“游方”——谈恋爱一样,那种浪漫,那种含蓄,那种以歌会友的场面不复存在,赶会赶节还有什么意思呢。

    文化传承很重要,谷陇人似乎认识了这一点,他们在芦笙场地的中心设起了表演台,让会舞姿,能歌唱者登台献艺。高兴时,他们还举办民族服饰、才艺展示。活动的内容也增加了不少,除了传统的吹笙、斗牛、赛马、斗鸟、蓝球外,苗族古歌、大歌、情歌、板凳舞,以及现代的苗歌等等,一并展示,兼包并容。虽说“有违节制”,但至少让我们看到了民族文化发展有一线希望。

     苗族是一个快乐的民族,但愿这个民族用自己的民族脊梁,支撑一片蓝天,筑起一个快乐的梦,永远的快乐着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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